弟妹妹可要埋怨我了。”
木文淑望着白元元,见她口齿伶俐许多,带着脸上那块青紫色的胎记也遮不住的光芒,微感诧异。
见此,木文淑全当她活过来后,性子变了,也没想太多,旋即应承着白元元的话,收拾好东西回了家。
而白元元也回到里屋,躺在床铺上,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不可思议的事,但在眼皮越来越沉之下,终于昏睡了过去。
……
第二天,连续下了一天一夜雨的潘家营,艳阳高照,天清日晏,碧空如洗。
村子里的几个熊孩子又堆在一起开始玩泥巴,捉泥鳅,追小鸡,一阵嬉笑,欢快。
但是,村尾的白家,此时卧病在床的白元元心里却是一股郁结之气,原本布满青紫色胎记的脸上,此时狰狞得如猛兽般,而门外则陆续不断的传来一阵阵儿歌。
话要从今早说起,白元元起床去那小院里,老白头搭的茅房中上个厕所,可偏偏在她踉踉跄跄回屋的过程中,感受着新鲜空气涌入胸腔的同时。
突然东倒西歪的篱笆外跑过来了一个小男孩,穿着一件紫色绣满福字的衣服,只是头发乱的如同鸟窝,几缕发丝上还沾着泥土,更别说那脚上一双满是泥土覆盖,瞧不清样子的鞋子。
只见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看,嘴巴大得能塞进一个鸡蛋,一双乌溜溜如黑曜石的眼眸写满惊恐,随后放出十二分贝的大嗓门尖叫起来:
“啊……”
顿时这一叫,远处尘土飞扬,连带着几声混乱的脚步声,随后白元元瞧见几个如泥猴子似的孩子一拥而上,将那个孩子围住,随后七嘴八舌关怀道:
“小四,这是怎么了,谁欺负你了?”
“对,谁欺负你,我就把她头给打下来当球踢。”……
白元元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想着自己被当成球踢的感觉,顿时有些感觉不适,便加快了脚步往屋里去。
可偏偏天不如人愿,这时,那个叫小四的男孩子,颤抖着手,指着院里快要进屋的白元元,吞吞吐吐说道:
“我……我看见白元元了,白元元没死,就在那儿。”
随后几个孩子眼睛齐刷刷的看着鬼鬼祟祟进屋的白元元,眼中如射十万利箭,而当中的孩子王更是指着白元元鼻子,唱着编排的儿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