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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百尺即可。”
“是,那百尺兄唤姜某清越即可。请。”
“清越弟,你乃音乐大家,这样久坐也甚是无趣。巧了。在下近日新得一曲,望清越弟指点一二。如何?”
“甚好。如此,便有劳。”
阁内,炉中升起寥寥香烟,隔着淡白色的纱幔,只见一酒侍恭敬地迎着一个身穿一袭大红色齐胸襦裙的女郎,双目犹似一泓清水,眉目间隐然有一股的英气,戴着面纱缓缓走入。百尺点头微笑示意。
姜清越只觉得这双眸子甚是眼熟,还未多想,耳边传来一曲《定风波》,陷入沉思。
“北音好兴致,不过你这曲需得配一支雨中剑舞。”姜清越心中的身影是那样清晰。
以至于百尺叫他都没有听到。
“清越弟…这般出神,倒像是在思念心上人?”
“咳…百尺兄好眼力。”
百尺撇一眼那停顿的身影,接着道:“哦?是哪位世家小姐?”
“非也,乃是一普通人。不过,水寒阁主这一曲当真绝妙,请留步。”姜清越站起身,拱手向那红衣女子道:“在下姜清越,谢阁主救命之恩。”
百尺笑容不变,声音冷清:“清越弟醉酒倒开始胡言了。这里何来水寒阁主?”
“寻常乐户女子哪里能得楼主如此礼遇,况且…”姜清越停顿说:“阁主的内力江湖数一数二,无人可比肩,这曲非寻常女子能弹得如此美妙。某不才,略微了解过阁主。”
“不愧是衣叔门下高徒,水寒阁玉芙蓉有礼。”楚安菁从纱幔走出,拱手:“琅琊衣氏,死骨更肉。姜公子似乎旧病未愈?”
姜清越回礼:“想来,水寒阁医毒双全,阁主早已慧眼看出这旧疾是故。”
楚安菁面纱下的双唇微微勾起地坐下,轻启道:“非也,倒是刚知晓,这天下闻名的北大侠竟是世人皆知的病弱、武功低微的姜四公子…”
“某不才,也刚知晓这天下第一的水寒阁竟然是个如此妙龄女子。”姜清越举起手中杯,眼角微醺,目光锁定面前的女子。“想来阁主应知晓那晚之事?是否能为在下解惑?”
“想必公子如此聪慧,这一切皆有头绪了吧?”楚安菁躲过他的眼神,无意识地卷着探出面纱的黑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