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的叹了叹气:“她如今这模样,去了不如不去,再者说了,这西屋的奶奶可是兵部尚书府的嫡小姐,论身份就能压死咱们这位八品芝麻官的主儿了。”
挽珠站在凤锦的身后,气得不行,见凤锦只一心刺绣又有些心疼:“小姐,如今上两个月的月银也一并补回来了,你不必再这么绣着了啊,眼下最要紧的,还是爷……”
凤锦绣手微顿,小脸微白,小声道:“我原不过是个小官家的,与将军……配不上的。”
她娘绣了那么多年,最后赔了嫁妆为她爹买了个官,她爹当了官之后便娶了新房,她娘也从东屋挪了出去,后来身子一日不如一日,就这么去了,她本以为赵阮诚不一样的,可是后来她还是被休了。
挽珠小声安抚道:“你可是今上亲赐的婚,哪里有什么配不上的,那位赵家少爷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您还是忘了吧。”
要忘记一个人,谈何容易。
那人总会在心口子上留下一道疤痕,随着时间的变迁,将人变得越发的成熟,再不愿去轻易相信那些好了。如今细细想来,那半月余,他赵阮诚待她也总是相敬如宾,客气得厉害。
夜色略深,那华庆殿金光绝轮,推杯换盏。
今上坐于首座只是与二皇子说笑,众臣暗自猜疑,太子的那股东风,怕是要吹到二皇子这里来了。
战青城偕同兰馨一同入殿,众人一时纷纷又将目光投向了丞相携带的卿如玉身上,一时气氛有些微妙。
卿如玉远远的望着那与佳人并步而来的战青城,捏紧了手中的酒杯,温婉得体的笑容里泛着些苦涩。
在场的人里,唯缺了那三元中的状元爷宋仁,那宋状元因言出无状,是以被今上辙了官阶,也就留了那么一个虚名和一个状元府在,如今自是没来,倒是榜眼赵阮诚与那位探花郎均之生得一个温和儒雅,一个风流不羁,引得随行而来的官家小姐们一双双眼睛都落在这二人身上。
酒过三巡,战青城觉得无趣,便退了出去,外头正是大雪纷飞,冰冷的雪被宫灯蒙上了一层金黄色,黑暗与冰冷向着远处蔓延,在边疆的时候他喝的向来是烈酒,如今宫里的酒香小酒,倒没什么感觉。
赵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