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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”秦柳听到这儿一脸惊讶。
“我很爱你娘,很爱很爱,而且,我和你娘有婚约在先,但是你娘先遇到了百里谋,当时他还只是一个秀才,可你娘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,甚者还不顾惜自己的名声怀上了你姐姐,我本来是想成全他们的,但是百里谋他竟然丢下你娘自己走了,我和你娘大婚那天,我本以为她不会嫁给我,但你娘还是嫁给了我,那天……我真的很高兴,即使我知道你娘并不是因为爱上了我,或者和家里妥协,只是为了和她自己赌气,但我……依然很开心。”
陷入回忆的秦怀书脸上露出了笑容,像是在旁若无人的讲述一个和他无关的故事,而秦柳仍然一脸的不可置信。
“一直到有你,我和你娘其实从未同过房,之所以会有你,是因为你姐姐三岁那年,你娘听说到了百里谋的消息,他早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穷酸秀才,反而平步青云,竟然还娶了吏部侍郎的女儿,也就是那一晚……才有了你,那一晚……那一晚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晚。”
“当时你娘难产,但你娘竟然说要先保你,于是你娘便这样先走了,可……可其实我都知道,你娘自从听到百里谋的消息后,早就……早就不想活了。”
“难道,和我在一起就那么痛苦吗?可……可是我,却真的很开心……很开心。”秦怀书自嘲一笑。
“爹,娘心里肯定是有你的。”
秦柳听到了那么不可思议的真相,已经从呆愣中恢复过来,放下了手中的青花瓷杯,忍不住安慰自己的父亲,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好好待湘湘,她……她永远是你的姐姐。”秦怀书虽然已经不咳嗽了,但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,说的话也开始断断续续。
“爹,我知道,她永远都是我的亲姐姐。”跪在床前的秦柳开始慌了,不知所措的握紧了父亲的手。
秦怀书仿佛已经看不到秦柳了,又陷入了自己的回忆:“能和你、和你在一起……我真的、真的很幸福,不离,我真的……很爱你,我一点、一点也不怪你,不离,等、等我……怀书……来了。”
秦怀书被秦柳握住的手,无力的垂下,砸到了床沿,也砸在了秦柳的心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