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也随她睡到日上三竿了。
用膳的时候夏婵端了盅燕窝:“这是王爷特地吩咐厨房炖的,今年陛下赏赐下来的血燕,一共也才十盏。王爷说王妃昨日受惊了,得好生补补。”
其实她受什么惊呢……出手打人的是他,受伤的也是他,她被保护得很好。
纵使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做戏,可到她这里都是真真切切的关心,希岚湟抿了抿唇,垂眸掩下那一丝异样,安静的吃着燕窝粥。
昨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,今日她也没什么心情出门了,便窝在窗边小榻上看书。
锦墨苑的大树不少,一大片一大片的树荫罩下来,将烈日的酷热隔绝了一大半。同样是夏日,此时希岚湟倒还不觉得炎热。
看书累了时她便转头去看看窗外,绿树繁花总能缓解她的烦闷。
只是这般宁静惬意的画面,却终究被一声鹰唳打破。
“哈日?”
希岚湟几乎是一瞬坐起,埋葬在内心深处的恐惧重又爬了出来,那双水眸染上了慌乱。她也顾不得形象,趴在窗子上探出头去往天上看。
入目一片绿叶葱茏,耀眼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射下来,刺得她眼睛生疼。
饶是这样她也不敢闭眼,只寻到了烈日下飞翔着的黑影,顿时心里又沉了一沉。
哈日来了,定是希杀崇让它来给她传信的。可她不想要他的信,不想看不想理会,这一辈子都再不想!
一声鹰唳再度传来,希岚湟浑身一震。
待到那鹰唳有些不耐烦了,一声比一声嘹亮时,希岚湟才回头往房里看了眼,此时夏婵朝歌都不在跟前伺候,该不会有人发现了。
她抿唇,从腰间荷包里掏了会儿,掏出一个筷子粗细只一小指长的东西,放在唇边吹了两下。
也未听吹出什么声音来,天上的鹰却突然安静了。
这一吹似用尽了力气,希岚湟额头上沁出了汗珠,软软的倒在了小榻上。
一会儿之后,一只鹰穿过葱郁的树叶,停在了窗子上。它的脚上绑着一个小竹筒,里面有一封信,希岚湟转眸看了看它,缓慢的将信拿了出来。
“哈日,你先走吧,我回信再叫你。”
她冲鹰摆摆手,一刻也不想看到它。
鹰偏头看了她一眼,很快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。
信是希杀崇写的,这毋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