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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:“好,后日卯时,西城门外,过时不候。”
乔清欢不敢相信的抬起头,瞬间满心喜悦。
此次出征,她不仅要保护好爹,还一定要报杀兄之仇!
回到太傅府,乔清欢将十六岁时乔毅送给她的白色盔甲拿了出来。
她整整看了一日,又细心将兵器擦拭。
若是这一战有去无回,司家从此又多了位亡妻,皇上也不会忌惮乔家功高盖主了。
明日便要出征,乔清欢深吸了口气,望着司渝州书房的方向,理了下额前碎发走了过去。
自那日在诗社外与他争论一番,他们两日来一句话都不曾说。
书房中,司渝州余光瞥见门口素罗裙的一角,眼神骤冷:“又来砸书房了?”
乔清欢走至桌前,看着司渝州眼中始终都未有她,压下心中苦涩:“渝州,能否与我做一日真正的夫妻?哪怕只是吃一次我做的饭菜。”
司渝州放下书,莫名的看着她:“昨日要我休了你,今日又要做夫妻,你何不去戏班子做台柱?”
面对他的冷语讽言,乔清欢藏于袖中的手微抖:“十二年了,你真的从不曾对我有一丝真心吗?”
整整十二年,她就算捂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。
听见乔清欢这么问,司渝州并未立刻回答。
这个问题似曾相识,诗社中的清玉问过他,就连他也问过自己。
乔清欢目不转睛的看着他,司渝州的犹豫似是给了她一丝希望。
“从未有过。”短短四字,司渝州说的轻描淡写,“我倒是要问问,你纠缠了我十二年,还不够吗?”
乔清欢瞳孔紧缩,心中支撑了多年的信念一瞬间轰然坍塌。
她低下了头,双肩轻颤缓缓后退:“够了,已经够了……”
得到这样的答案,她真的已经足够了,足够让她安心放手、安心离开。
司渝州看着她落寞的背影,垂在一旁的手缓缓紧握。
他烦躁的重新拿起书,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,满脑子都是乔清欢的背影。
出征之日,秋风阵阵,吹得城外落叶胡乱飘荡,西城门外比将军府外更加安静。
身披盔甲高束长发的乔清欢站在空荡荡的城门口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一旁的守门小兵站得笔直:“乔将军大军是在城北门整顿出发的,而且在昨日城门关闭前就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