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中有什么两样?”
陆修白目光森然,声音冷得骇人:“人命在你眼中就这么轻贱吗?今天这郎中,我一定要请!”
陆母轻嗤:“行啊,你是翅膀硬了!既然如此,那咱们今天就分家!”
她转身就换了副面孔开始卖惨,对着邻里乡亲抹着眼里并不存在的泪花:“我虽说是他养母,可也是仁至义尽了!他摔瘸了腿找不到媳妇,我掏了银子给他买媳妇成亲。现在媳妇刚娶进门,他就忘本不认我这个娘了!这家是必须得分了!”
眼看着众人都在窃窃私语,言语间大多是同情她,指责陆修白固执,陆母心里暗暗窃喜。
陆修白摔折了腿落了残疾,干农活再也没有往日得力,再留着他这个家都要被他拖垮了!
若是平常她提分家,显得她刻薄不能容人,必然要落人话柄。
今天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,把这两个麻烦精分出家去!
思及此,她嚎得更大声了:“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啊?我辛辛苦苦把这孩子拉扯大,现在就要为了个傻子跟我闹!就算是养条狗,也比他有良心啊!”
傻子傻子傻子,这几个字无疑是在郑甜青伤口上撒盐还反复摩擦。
她听得无比刺耳,不顾头上的伤还在流血就要和陆母理论:“你这不就是在道德绑架吗?你老你有理呗!我头上这么大个口子不能请郎中,就应该躺着等死啊?”
陆母有些惊讶,这个傻子说出来的话,不但不傻,反而咄咄逼人。
她愣神片刻反应过来,仗着自己是长辈,一把揪住了郑甜青的耳朵狠狠拧了一圈:“你真是满口疯话!”
郑甜青痛得快觉得耳朵都不是自己的了,这个老泼妇不讲道理直接动手,她当然没在怕的。可是这副破身体实在太拉胯,因为失血过多又虚又弱。
陆母平时干惯力气活,一时竟然占了上风。
陆修白眼神一黯,一把推开了陆母,将郑甜青护在怀里。
“哎哟!”陆母逮住机会,夸张地倒在地上,直接打滚撒起了泼:“要杀人了!家门不幸啊!不孝子孙合起伙来欺负我!这是要逼我死啊!”
郑甜青揉着生疼的耳朵,脑袋也是一阵一阵的发晕。
她刚要开口,一时气急攻心,话都堵在了嗓子眼,直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