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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蔓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将自己笼罩。
她将目光落在顾长明身上,几近哀求道:“侯爷,求你看在三年夫妻的情面上,别把月儿带走,行吗?”
可他脸上是一贯的冷硬,显然是心意已决。
这时,乳母已把月儿带进门,月儿迈着小短腿径直扑到了沈蔓怀中,糯糯的叫着:“娘亲。”
沈蔓心下一颤,忙抱紧了女儿。
“将月儿带过来!”她听见老夫人狠狠拍了拍桌子。
两个丫鬟上前想将她们拉开。
“月儿她还小啊!”沈蔓将女儿抱得更紧,眼泪上涌,“侯爷,求你不要将月儿从我身边夺走……”
顾长明有一瞬的迟疑。
这时,连翘温声细语道:“夫君,我不是要将月儿从姐姐身边抢走,但姐姐最近都没时间好好照顾月儿,月儿最近都清减了不少,穿的衣裳也没有以前整洁……”
话说半分,言犹未尽。
顾长明扫了一眼沈蔓,冷声吩咐:“将月儿送去连翘院中。”
沈蔓死死咬着唇,心像是被人猛地剜了一刀,痛得快要无法喘息。
她紧紧的搂着月儿,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掉。
月儿见母亲一直哭,也跟着哭了起来。
她一手搂着沈蔓的脖子,一手替她擦眼泪,口齿不清道:“娘亲……不哭,月儿不离开……娘……”
这时,一双黑底祥云长靴出现在她眼前。
沈蔓抬眼,正对上顾长明那双清寒浸染的黑眸。
她乞求的望着顾长明:“侯爷,不要……”
可顾长明只是弯下身子,一点点掰开她抱着月儿的手,起身将她交到了一旁的连翘手中。
月儿在连翘怀中哭得有些抽噎,却还是远远伸出小手道:“娘亲不哭,不哭。”
沈蔓被两个丫鬟压在原地,只得眼睁睁看着月儿被连翘抱着离开。
沈蔓好像浑身的力气好像瞬间被抽走,无力地跌坐在地上,门外窜进来的寒风,让她冷彻心扉。
但顾长明却还未走,只听他冷然宣布。
“沈家其余人等今日就要被发配到宁州开荒了。”
沈蔓此刻像是一根弦被人死死拉扯着崩到了极限,语气激动:“不是开春才会被发配吗?怎么会这么快?”
眼下正值严冬,宁州苦寒非常,母亲他们连件冬衣都没有,该如何捱过去?
顾长明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