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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干裂。
八年前,她刚从慈幼局到唐府。
这毒,从何染上的?
唐灼灼细细回忆,过往的种种走马观花般从脑海中一一闪现。
无处可寻,无迹可觅。
小枝在一旁将大夫临走前说的话一一复述给她听。
“大夫说您所中之毒名为石斛散,只有长年累月接触石斛花才会浸入血脉……可那是西域之花,我们晋州又怎会有那种花草。”
唐灼灼听着小枝的话,空洞的眼眸缓缓聚焦,转而染上震惊之色。
石斛花——
八年前她入刚住唐府时,母亲送给她的便是一盆石斛花!
“灼儿,这是西域大使送来的圣花,娘赠与你,佑你一世安康。”
初入府时的种种,唐灼灼历历在目。
“小枝,我们回唐府。”唐灼灼艰难地从榻上起身,脸上带着惶恐之色。
母亲是医学世家,不会不知石斛花的毒性。
可唐灼灼不愿揣测,明明是要保佑自己一世安康的圣花,怎就成了要她命的毒物!
不,定是自己看错了,那不是石斛花,只是长得相似的植物罢了。
唐灼灼在内心一遍遍安慰着自己,命车夫加快了速度。
唐府。
唐灼灼在小枝的搀扶下站稳了身子,看着门匾上的‘唐’二字,她头一次看的眼花缭乱。
这里,真的是她的家吗?
入府,管家告之唐恒在县令府办公务,唐夫人则去庙里拜佛,祈佑晋州百姓安居乐业。
“你们忙,我回竹苑歇息片刻。”唐灼灼摆了摆手。
竹苑,是她未出阁前的闺房。
她没让小枝跟随,独自一人站在竹苑前。
看着竹苑开满整个院子的黄花植物,唐灼灼眼前闪现的一幕却是她及笄那年,母亲握着她的手,一并将盆栽中的圣花种到院子里的场景。
“灼儿,圣花乃吉祥物,你切记要每天浇水,心诚则灵。”
“娘,今日灼儿被花枝刺破了手,流出了黑血,这是为何?”
“无碍,灼儿日后多加小心便是,这圣花是母亲诚心为你祈祷而求得,可莫要让它枯萎了。”
过往对话,仿若昨日重现。
唐灼灼看着自己曾被花枝刺破的手指位置,有着一个无法消散的黑痣。
大抵,那便是真相吧……
雨水淅淅沥沥下了起来,将黄色花束淋成了紫红色,妖娆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