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门“咣当”被踹开了,大伯娘掐着腰站在门口,恶狠狠地骂道:“一群丧门星,都给我滚,赶紧滚出这个家。”
林立愤怒地睁开了眼睛,可是她发现自己既起不来,也说不出话。
大姐吓得躲在了娘的身后,炕梢角落里还有两个瑟瑟发抖的小身子。
娘颤抖着声音问道:“大嫂凭什么让我们滚,这也是我的家。”
“呸,凭你也配说这是你的家,二两银子买的丧门星,就是你克死了老三,带着这些小丧门星给我滚。”
边骂边上来拽着娘往外拖。
小妹吓的一边哭一边喊娘,哥哥只紧紧搂住妹妹,一张脸惨白惨白的。
大姐扯着娘的衣襟不放手。
林立怒急攻心,又一次华丽丽的晕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,天已经黑了,屋子里点着一个小油灯,昏黄的灯光只照着巴掌大一点的地方。
娘的头发散乱,脸上有两道划痕,正在整理东西。
旁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抱着小妹,正在和娘说话:“老三媳妇,搬出去也好,这样你也少糟点心不是?”
娘抽泣着没有出声。
老太太接着劝道:“你大嫂子,就是个泼辣不讲理的,你在她手底下得不着什么好,你要是再有个好歹,这几个娃子不是更可怜了?三姨娘家的老房子虽然小了一点,也够你们娘几个住了,你就住着,什么都不要想。”
老太太放下睡着的小妹平平,拉着娘的手,轻轻拍着:“老三媳妇,你放心,我会让天哥和他媳妇多帮你的,三姨奶不会不管你的。”
娘抬起头,眼眶红肿,感激地说:“多亏了三姨娘,否则……”娘说不下去了,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。
“唉——”老太太长叹一口气,恨铁不成钢地说道:“以后自己顶门过日子了,你也硬气点,这几个孩子全靠你自己护着,你不硬气,孩子都受气。”
娘重重地点头应是。
“行了,天太晚了,你也早点睡吧,养养精神,这一天闹得,我这把老骨头也受不住了,回了。”
“三姨娘,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,不用,没几步路,走了几十年,闭眼晴都能走到家。”
老太太走了,娘还是出去送了,隐约传来隔壁低低地咒骂声“老不死的,净管闲事。”
林立吃力地支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