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到公司名字后我并没有上去直接找马建林,而是跑出大厅在附近找了个公用电话打他的手机。
“建林吗?你好,我是孙一楠。我已经到了你们公司一楼的大厅里了。你在公司吗?”我口气很忐忑地问道。
在校时我和马建林没有深交,这次来投奔他确实觉得是给人家添了麻烦。
“我在呢。你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?我正好今天不忙,可以去接你。你等着,我这就下来。”电话里,马建林客气地说。
挂了电话,我又回到大厅里等他。过了一会,马建林下来了。算起来自从大学毕业我们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面了。这小子已经戴上了无边眼镜,显得斯斯文文的,有点沪江小男人的样子了。两人见面,握手寒暄了几句。马建林拍着我的肩膀说,一楠要不你等我一下,我还有最多半小时就下班了。等我下了班,咱们先找地方吃饭。
我连忙说,好,我就在大厅里的排椅这里坐着等你。
五点半马建林下了班,我们两个一起离开了正隆大厦。他把我领到了旁边巷子里的一家陕西面馆。我们俩一人要了一大碗陕西油泼面,就着蒜泥吃得满头大汗。
吃完面,我慢慢地喝着面汤。马建林看着我,有些难为情地说:“一楠不好意思啊,我也是来了才一年多。没什么钱,请不起你吃大餐。”
我赶紧回答:“咱们老同学,你别说见外话了。我过来就已经给你添了麻烦。你我都是农家子弟,有碗面吃就很不错。等咱们将来时来运转发了财,再去吃大餐不迟。”
吃过饭,我就跟着马建林回了他的住处。
马建林是和别人合租在一个很老的旧楼里。属于那种两室一厅的纺织厂筒子楼,采光不好。马建林和同事金鲲鹏住较大的一间,另外的一间较小,据他说是被一对安徽来的小夫妻住着。大家共用客厅、卫生间和厨房。
我们进屋的时候金鲲鹏还没有回来。打量着房间里逼仄的空间,我就有些犯愁夜里怎么睡觉。
马建林的房间里,两张床占据了四分之三的面积。一张是席梦思的小木床,还有一张就是学生宿舍那种双层的铁架床。马建林说,金鲲鹏睡那张席梦思,因此每月他多出50块钱。整套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