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尊卑,父亲在犹豫什么?”
“好!”云国忠一咬牙,拍板应下。
“那就请魏姨娘交出钥匙账本。”云厘再进一步,免得夜长梦多。
魏姨娘脸色苍白,牙齿咬着下唇,眼中充满了不甘怨愤,又碍于形势,只能不情不愿地从腰间摘下库房钥匙串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账本不在身边。”
“那就叫人去取,晚些时候送到我房间。”云厘一锤定音,才向钟振弯腰行礼,卖乖,“外祖,看来只能改日再去了。”
“无妨,你娘的小院,一直有人打理,厘娘何时来,都有地方住。”钟振咳了一声,难掩眼底的笑意与满意,又带着几分敲打的意味,瞥了一眼云国忠,“给外祖报个信,随时有人来接你。”
“多谢外祖!”云厘眉眼弯弯,笑语嫣然。
那道目光又灼热了些许。
“事情圆满,也不枉本皇子等了这么久。”
云厘微微蹙眉,扭头看去,就见七皇子大步朝她走来。
云国忠受宠若惊,连忙行礼:“是下官招待不周了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卫玄澈不耐地一摆手,直接越过了他,走到云厘面前,低低地笑了一声:“明日宫中有赏花宴,云小姐可愿赏脸?”
他顿了顿,用只有二人听得到的声音,又添了一句:“陆衍之那伪君子向来好搏名,必定不会错过能露脸的机会。”
“殿下盛情,恭敬不如从命。”云厘眼神闪了闪,从善如流。
她正愁没有机会,枕头就送到面前来了。
卫玄澈勾勾唇,压住心中的不舍,强行收回粘在她身上的眼神,朝钟振一行礼:“天色不早,老师。”
“是,也该回了。”钟振捋了捋胡子,摇摇头。
云厘一顿,敛住眼里的眷恋,笑着上前,随云国忠将两人送走,望着马车远去,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整个肩膀松下来。
她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只有坚毅。
等她回到院里,账本已经送到。云厘打发彩云去为她准备热水,自己在案前坐下,对着算盘核对起账本。
不过几页,她就察觉出了问题。
云国忠不过一个三品知府,结交的多是同僚,并无太多王公贵族,迎来送往,不应有如此巨大的数额。
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