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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。
“你不开心吗?”陈知予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。
季疏白一怔。
陈知予却好像是真的疑惑不解:“看到我生不如死的样子,你怎么不笑?”
这个问题直直扎进季疏白心里。
他紧了紧牙关,想透过她的脸去想顾小颜。
他是为了顾小颜的心脏才留陈知予在身边,而这个女人就是害死顾小颜罪魁祸首。
每想一次,他的心便能更狠一分:“陈知予,你想知道什么叫杀人诛心吗?”
陈知予长睫抖了抖。
她怎么不知道,从一年前开始,季疏白就开始这么对她了。
他还想要怎么诛她的心?
季疏白神情渐渐冷了下来,他转身去打了个电话。
而后他又走回来,漠然睨着陈知予:“我会让你知道,就算你出了院,也只是从一个地狱到了另一个地狱。”
说完,他转身上了楼。
大厅又只剩下陈知予一人,她缓缓卷起袖子,看着手上狰狞的伤口,像是看到了心上的口子。
冰冷冷的客厅静得吓人,似乎没了活人的呼吸声。
她一动不动地躺着,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进了黑发中。
次日一早。
季疏白毫不怜惜地将陈知予拉进车里。
触及陈知予伤口之时,她不由闷哼了一声,季疏白紧绷着脸,手上力道却不由小了些。
行驶的车上,二人各怀心思地看着窗外。
季疏白看着车窗反光中陈知予的侧脸,心中竟觉五味杂陈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变得那么憔悴沉默了,从前的她虽然话不多,却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……
而陈知予目光却凝聚车窗外在飞速而过的车辆。
她不禁想,要是打开车门跳下去,这样快的车速,是不是能一瞬就死掉,连痛都感觉不到?
车停在一处小户公寓前。
陈知予又被季疏白扯着进了房。
在走进房子那一刹,她没有焦距的眼眸骤然紧缩。
只见墙上贴满了陈父死亡的报纸,电视里播的是陈父死亡的新闻,而桌上摆满了陈知予一家的黑白照。
破产,倒闭,自杀,跳楼……
那一个个的字眼在她面前放大,父亲死时的样子又一次在她眼前重演!
陈知予身形战栗,仓皇的转头想要寻求季疏白的帮助。
却听季疏白一字一顿道:“从今往后,你就住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