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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,便是听天由命的等待。
从深夜到凌晨,直到天光微曦,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。
外婆被送进了病房,季烟抚着老人手背上的吊针,愧疚又心酸。
“外婆……”季烟趴下身体,小心翼翼撑着老人枯树一样的手,极力压制着哽咽,用轻柔的声音诉说,“外婆,对不起,是我没有照顾好你。”
可病床上的老人却没有半点反应,就连呼吸都若有若无。
眼泪滚落,季烟又想到刚才医生说的话——
“季小姐,你外婆急需做心脏移植手术,而我们查到的匹配心源只有陆氏私家医院有,你或许可以去求陆时砚先生帮个忙。”
她上辈子可能真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吧,所以上天总爱跟她开这样糟糕的玩笑。
季离为外婆盖好被子,最后念念不舍离开。
外婆,等我回来……
季烟在陆时砚常去的会所找到了他,陆时砚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她来求他。
“想要我救你外婆,行啊,”他瞟了一眼桌子上一堆高度酒,玩味说,“一命换一命,就看你敢不敢?”
季烟望着眼前把人命当说笑的男人,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眼光。
陆时砚,真的是她记忆中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吗?
罢了,现在想这些多矫情。
季烟捞过一瓶48度的XO,决绝道,“希望陆总说话算数。”
话落,她就开始喝,酒如喉,像一把烈火从口腔烧到了胃,身体几乎瞬间开启自我保护,恶心感逼着季烟把这些致命的烈酒吐出去。
她硬生生捂住唇,全部咽了下去。
一瓶又一瓶……原本喧闹的空间渐渐寂静无声,有人小心提醒,“陆哥,再喝下去真的出人命了。”
陆时砚寒着脸,盯着疯子似的季烟没有言语。
“啪啦——”
酒瓶破碎,季烟又喝完一瓶,此刻她早已经疼到意识模糊,只机械般拿酒,喝酒。
等她拿着一瓶新酒又要灌的时候,陆时砚的心不可控的一慌,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已经抢过了季烟的酒瓶。
他黑脸砸掉酒瓶,“够了。”
他不过是开个玩笑,季烟不是惯爱装可怜吗,怎么这次就蠢了?
季烟也透支到了尽头,她颤抖抓住陆时砚的衣袖,张口要说话,不料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。
可她却忍着剧痛,坚持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