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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侯爷在和离书上签字画押,他们很快便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,何必再怕一个什么嬷嬷。
之前小姐受委屈被人欺负的时候,也没见那位老夫人出面为小姐说过话呀。
谁知她一进门,便见原本都睡着了的穆如雪不知何时起的身,已经坐在梳妆台前了。
“小姐,你……”
“收拾一下吧,李妈妈不是外面候着了?”
“……是。”夏荷暗暗心虚。
原来小姐都听见了。
穆如雪这回却不再精心打扮了,虽然衣裳还是之前那身衣裳,脸上却是粉黛未施,因此,脸色苍白,双目无神,眼下乌青,正是落水后刚醒来的病容,憔悴不堪。
老夫人乍看之下也吓了一跳,“……这是怎么了?才几日不见,你怎地如此憔悴?”
穆如雪笑了笑,不着痕迹脱开老夫人拉她的手,“……老夫人特意叫如雪过来,不知有何吩咐?”礼貌中带着疏离。
老夫人?
“……”
升平侯府老夫人赵陈氏愣了愣,转而看了李妈妈一眼。
李妈妈也是一脸的我也不知情,见到大夫人便是这副模样了。
“……既如此,我便也直说了。”无从问起,赵陈氏索性就开门见山了。
“我听闻,平儿那孩子被三娘你给推下了水,险些救不回来,可有此事?”
夏荷气急,“我们家小姐才没有……”
“这里没有你一个下人说话的份儿!”李妈妈气势汹汹。
“你……”夏荷气不过,差点就与她吵起来了。
但看见穆如雪冲她摇头,她这才暂且忍下的这口气。
穆如雪平静地与赵陈氏对视,“那老夫人觉得,三娘是那种会对一个几岁孩童下手的毒妇么?”
“……”
……
直白的让人接不上话来。
“大夫人,您这是何意啊?老夫人不是在问你话了么?你怎么能这么对老夫人说话?”倒是李妈妈看不惯她居然敢顶嘴,板起脸像是要教训小辈似的。
穆如雪抬眸看去,锐利的眼神,让李妈妈登时一个寒颤。
“这里也没有你一个下人说话的份儿。”
“……”
刚刚说过的话如此之快的打在自己脸上,李妈妈恨得牙痒痒。
但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穆如雪,似乎不像之前那个软弱可欺的大夫人了,眼神锐利的让人心生忌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