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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下是天定姻缘,除了生死无法断的。”
沫黎回眸,看着瘦小的少年叹了口气。
“小石头,我从未奢望过什么,只是……他若不想,在百年前天帝下神谕时,他为何不直接拒绝,而要给我这百年期盼?”
小石头蹙着眉,沉默着不知再说些什么。
他乃月寒宫内一块灵石,许是几万年间沫黎日夜对他自语,竟叫他生出意识,修炼化为人形。
他是忘川谷中唯一关心沫黎的人,却尚不懂情爱为何物,无法回答她的问题。
半夜,戚曜归来,却从踏入院中那刻起就不曾瞧过沫黎一眼。
看着他冷漠的侧颜,沫黎心口隐隐作疼。
但她还是起身,轻声唤住他:“戚曜,你今日都没用膳,我让他们做些吃的给你可好?”
戚曜脚步一顿,语气比这月寒宫还要冰冷几分:“不必。”
言罢,他再无言,抬步回了寝宫。
身后的沫黎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,那丝绸的帕子像是要被攥碎一般。
她撑着石桌,眼眶通红,喉间哽涩,声音轻得随风而飘:“戚曜,你到底想要什么……”
然而这寂静如水的月寒宫,没人回答。
这一夜,沫黎无眠。
其实过去的很多个夜晚,她都不曾入眠,无论醒来还是在梦中,她始终都是孑然一身,独自一人。
本以为戚曜的出现会改变这一切,却不想,她先丢了心。
沫黎心中郁结,隐了气息悄然来到戚曜的寝殿外。
透过窗子的缝隙,她见戚曜竟也未睡。
戚曜坐在正厅,一手执玄天剑,一手执方帕。
他一瞬不瞬地擦拭着剑刃,剑面上泛着的寒光让人不禁战栗。
戚曜在忘川谷万年,沫黎险些忘记,他本战神,该在战场上斩妖除魔。
却因一道神谕,不得不将剑入鞘,做一个无事的闲散神君。
沫黎暗自咬了咬唇。
若回到战场上是他的愿望……那她甘愿成全。
翌日。
天将将亮,沫黎便离开月寒宫,直奔母后的双栖宫。
身为比翼鸟族的女君,她的母后也许有办法帮助戚曜。
路经凤婵幽的梧桐宫时,沫黎被满天的朝霞引去目光,不由得停驻多望了两眼。
她的月寒宫是忘川谷最冷清偏僻的地方,从没有日出朝霞,只有日落余晖。
衰败的天色,亦如母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