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嗓音沙哑了几分。
“沈府家规,男丁终生一妻不纳妾,你既得不到承渊儿的欢心,就主动让位,自请下堂吧。”
……
辗转一夜,谢娇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到天明的。
沈母最后说过的话,在她耳畔回旋了整宿。
自己该如何抉择,毫无头绪。
谢娇娇决定出府走走,说不定能在街头看着人来人往,悟到答案。
雨后的晋州,天空澄澈无云。
但她的心底,却依旧乌云密布。
“快看,贤妃娘娘在寻二十年前丢失的小公主……”
一旁的人群朝告示墙走去,议论纷纷。
谢娇娇听到贤妃的名字,也跟了过去。
告示墙上,果真贴着皇榜。
贤妃诞辰之际,想寻找曾在颠沛时期丢失的小公主,认领物件是一枚鸾鸟玉佩。
谢娇娇看着告示上画着的玉佩图案,眼底闪过震惊之色。
这个鸾鸟玉佩和自己丢失的那个,怎如此相似?
当年谢娇娇在慈幼局时,身上挂着一个和这一模一样的玉佩,但在离开时不慎丢失。
张嬷嬷说她当初在河边捡到自己时,玉佩便放在襁褓中。
难道……
谢娇娇不敢多想,连忙顺着告示上的地址匆匆去寻了官差大人。
一开始官差大人见她举止得体,生辰和丢失小公主相差没几天,还认真问询了几句。
但听闻她玉佩丢失,便直接失了耐心。
“去去去,本官今日遇到你这样的不下十个了,冒领当朝公主身份,其罪当诛九族!”
谢娇娇大惊,正惶恐之际,身穿飞鱼服的沈承渊和一众锦衣卫走了进来。
“李大人可是要连沈某一并诛之?”
官差大人见状,顿时明了谢娇娇的身份,连连弯腰鞠躬拱手求饶。
“是下官眼拙,未能认出指挥使夫人……”
沈承渊未再多言,拉着谢娇娇一同离开。
马车上,沈承渊绷着脸,没有看她一眼。
“抱歉,给你惹麻烦了。”谢娇娇搓着手,小声道。
沈承渊擦拭着绣春刀,未有言语。
直到回了沈府门外,他才沉声道:“日后少出门,我不会每次都在。”
谢娇娇心头闷了一下,默默看着他离开。
想起沈母说过的话,她心中的惆怅如潮水般袭来。
接连三日,谢娇娇都没有出锦绣苑。
只是那鸾鸟玉佩一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