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何人在哼小调,旋律凄凉,语调哀婉。
魏鸾怔怔的站在原地。
她忽然回忆起自己与盛煜的初见。
那年,她十岁。
她遗落在外十年,才被魏家寻回。
而魏家与盛家是世交,尽管那时的盛煜已经初露锋芒,但是看向她的目光还是柔和的。
她甚至还记得,盛煜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:“我一定会保护好你,不让你再受颠沛流离之苦。”
是从何时起,他们之间变成了这样?
这个深夜。
魏鸾翻来覆去,噩梦不断。
自她生病后,时常会梦到盛煜抛弃自己。
偶尔还会梦到少年时,自己与时香菱一同坠入湖中,盛煜率先救的却是时香菱、爹娘下意识关心的也是时香菱……
她永远都是被忽略的那一个。
疼地迷迷糊糊间,脸颊突然触及到一抹凉意,魏鸾猛地惊醒。
昏黄烛火下,盛煜寒厉的脸映入眼帘。
“九爷……”
见她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,盛煜微微蹙起眉心。
随即却冷声质问:“你今日又去了义善堂?”
魏鸾有些慌乱。
“我……”她不想让盛煜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,“我去捐了些银两……”
盛煜却直接掐住了她的下颌,打断了她的话:“一个尉迟文还不够?”
魏鸾脑海中轰的一声,满脸不敢置信。
她颤声问:“你这是何意?”
“我何意,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
周身弥漫着他的气息,但魏鸾一想到他方才说的话,以及白日看到的那一幕,内心更加痛苦。
可这一切落在盛煜的眼里,便成了做贼心虚。
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。
她侧过头,将嘴角溢出的鲜红埋入暗处。
装着药的瓷瓶被扔至身侧,随后,房间响起盛煜薄情的话。
“吃了。”
魏鸾看着熟悉的瓷瓶,再次忆起白日时香菱欣喜的声音,心口猛然绞痛。
成婚五年,她不清楚自己吃了多少避子药。
她一直以为是盛煜不喜欢孩子,现在看来,他只是不想自己为他生孩子罢了。
她闭上眼睛,合着血吞下那苦涩的药丸。
清晨,魏家商号的一个管事不盛城主府侍卫的阻拦,闯了进来。
“大当家的,出事了!”
“何事如此慌张?”魏鸾披上衣裳,打开门。
看到魏鸾,管事的像是有了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