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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司白扯了扯领口,面露几分不耐:“我先走了。”
门怦然关闭,留下一片寂静。
晨光下,一架飞机稳稳落在巴塞罗那的土地上。
长达十五小时的飞行结束。
下了飞机,宋如念跟着其他空乘走在薄司白身后。
两人不过几尺的距离,竟也像是相隔鸿沟,看起来生疏漠然。
工作汇报完后,宋如念来到了附近酒店歇息。
洗漱完,她躺在柔然的大床上,不知为什么,却毫无困意。
一睁一闭间,想的都是在飞机上的画面。
她还记得,薄司白那双节骨分明的手,近距离的眉眼。
宋如念缓缓从衣间里拿出一块老旧的怀表。
链子已经褪了色,边沿也因为时间留下了痕迹。
这是薄司白送给她的,而藏于表下的是一张她和薄司白四年前的合影。
犹记得,自己曾信誓旦旦的和薄司白说:“小叔,以后我也要成为空乘的一员,陪你飞遍全球!”
但那时薄司白只是揉着她头笑,什么也没说。
时隔四年,她的诺言实现了。
在薄司白为机长,她乘务长,共同飞行的第一站,巴塞罗那。
重拾记忆后,她再也睡不着。
宋如念披了件外套,转身走出了酒店。
但天公竟不作美的飘起小雪来。
朦胧雪幕中,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,脚步倏然顿住。
前方街道的灯光,正勾勒出一抹熟悉的轮廓。
“怎么不休息?”换上便衣的薄司白朝这边走来。
宋如念用大衣裹紧了身体:“睡不着。”
繁闹的街头上车辆拥堵,传来吵闹的喇叭声。
薄司白目光眺望远方:“看过巴塞罗那的圣家教堂吗?”
宋如念神色一暗,而后摇了摇头。
薄司白双手插进口袋:“走吧,带你去祈福。”
宋如念眼底复杂,正想拒绝。
但薄司白似乎提前捕捉到了她的动作,率先抓住她手腕。
“这么躲着我,是怕我会吃了你吗?”
闻言,宋如念忽然觉得有些可笑,不知道当初是谁躲着不见。
但这话还是藏在了心里,她强行扬起一张笑脸:“你是我小叔,我怕你做什么。”
两人就像是回到了曾经那般互相打趣,气氛也缓解不少。
圣家教堂里。
梦幻的彩色珐琅窗,映照出别样的神秘和浪漫。
都说在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