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听宋姐说的,穆九霄有胃病,因为常年喝酒应酬,所以家里常备胃药。
拿着药回去,方禾见他疼得脸色发白,知道胃里的酒还没有清理干净,她用物理手段,让他全呕了出来。
胃里好受些了,可穆九霄的眼睛还是很浑浊,显然醉得厉害。
这么大一个块头,方禾给他喂药,擦汗,弄到床上,完事之后她累得快要脱力。
穆九霄闭着眼,眉头紧皱,痛苦还没有消散,抓着方禾的手,像是无助地孩子寻求安慰。
方禾挣了挣,没挣脱,穆九霄干燥的掌心格外滚烫,烧得她有些不适。
“穆九霄。”她喊了一声。
穆九霄没有醒来的迹象。
方禾摸了摸他的额头,才发现他不只是手,浑身都很烫。
居然发烧了。
今晚上发生了什么,他把自己折腾成这样。
方禾看着他,想起之前说的那些话,做的那些事,忍不住骂了一句,“活该。”
穆九霄一动不动,跟死了一样。
方禾咬了咬牙,理智战胜了情绪,出门拿医药箱。
喂穆九霄吃了点退烧药,然后又让人送了药水来,给他挂上点滴。
这一忙就到了后半夜,方禾累得支撑不住,但是穆九霄还抓着她,根本就挣不开,索性就靠在他的手边睡下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夜色沉重如墨,稀薄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,落在两人的身上,看不真切。
穆九霄的手指动了动,睁开眼,看向熟睡的方禾。
她只露出半边脸,纤细的眉头紧紧皱着,睡得很不安稳。
穆九霄看得目不转睛,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。
他伸出手,在方禾的眉眼处轻轻抚摸,情难自禁喊道,“软软......”
......
次日闹钟一响,方禾就醒了。
她就这么趴着睡了一夜,浑身都疼,缓了许久才稍微好一点。
看了眼床上的男人,依旧双眼紧闭,但是恢复了一些红润,也退烧了。
方禾无声退出去,去洗了个澡,换上衣服下楼。
却不想,看见宋姐开门,迎进时语沫。
“宋姐。”时语沫笑道,“好久不见。”
宋姐人都傻了,结巴道,“时,时小姐......”
时语沫偏了下脑袋,看向方禾。
宋姐顺着目光也看见了她,愣了一下,表情有些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