弋。”
因为还没睡醒,所以说话带着气音。
“……”
时酒的声音不大,但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亲昵,电话那边的萧弋甚至没反应过来,他下意识将电话放到眼前看了一眼屏幕,确认自己没有打错电话,可这丫头自从成年之后一向连话都很少跟自己说,更别说叫自己阿弋了,仅有的几次都是连名带姓地叫自己。
萧弋的心头顿时一阵复杂。
这边的时酒一直没等到他开口,皱了皱眉,又唤了一声,“阿弋?”
这次萧弋听清了,对自己竟然因为时酒的一声阿弋而愣神感到十分窘迫,他轻咳了一声,说:“时酒,你跟时司庭是怎么回事?”
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男声,低沉又磁性,时酒的心情似乎好了几分,她嘲讽地笑了笑,“他的动作倒是快,没怎么,就是我把他甩了。”
……
萧弋有些意外,时酒从小就很黏时司庭,恨不得早早跟他结婚,怎么可能突然说,他们分手了,而且还是她甩了时司庭?
“时酒,是不是他……欺负你了?”
萧弋的声音淡漠,可时酒还是不难听出其中隐藏着的担忧,于是,她的声音又软了几分。
“怎么,阿弋是想帮我报仇吗?”时酒轻笑了一下,“阿弋放心吧,欺负我,他还没这个本事。”
那边的萧弋似乎松了一口气,“你没事就好,那……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“知道了,阿弋也要好好照顾自己,过两天我回家和你一起吃饭。”
听到时酒的关心,萧弋怔了怔,随即舒展了眉眼,唇角噙着几分笑意,“好,我等姐姐。”
姐姐?
时酒摸了摸下巴,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亮。
挂了电话,萧弋一脸复杂地盯着已经熄灭的手机屏幕。
每句话都带着一声阿弋,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。
萧弋眯起深邃的眼眸,轻轻地勾了勾唇角。
徐睿一进办公室就看到自家老板眼角带笑的模样,顿时一脸惊悚。
自家老板是个冷面冰山,他跟了萧弋这么多年,还从来没见他笑过,他都以为自家老板是个面瘫,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。
“老板,有什么开心的事吗?”
萧弋的视线重新落到手机屏幕上,好看的桃花眼中一片潋滟水光,“家里的小朋友终于听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