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掉落在地。
“怎么回事?”
盛郁时站在门口,蹙眉看着满地碎片。
“手滑了。”岑枳连忙俯身收拾,却不小心被划出个口子。
察觉到对方渐深的视线,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说了句:“抱歉……”
盛郁时一言不发地转身,没一会儿重新走了进来。
在岑枳错愕的目光下,他给她受伤的手指贴上了创口贴。
“出去吧,剩下的我来。”
盛郁时语气淡淡,却让岑枳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。
看着那张深刻于心的脸,她坚定离开的心忍不住开始动摇。
岑枳坐到沙发上,望着厨房中的身影,疲惫的缓缓闭上了眼。
三年来,她第一次没有从患得患失的梦中惊醒……
次日。
岑枳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条毛毯,而盛郁时早已离开。
看着空荡的屋子,她脸上满是失落。
许久,岑枳才洗漱好出了门。
律师事务所。
岑枳坐在会客厅,拨通了舅舅的电话。
好一会儿,舅舅浑厚的嗓音才传了出来:“枳枳,你好久都没给舅舅打电话了。”
听到他的声音,岑枳就像被触碰到了泪腺,湿了眼眶:“舅舅……”
“是枳枳吗?”
手机里传来舅妈的询问,紧接着就是她一连串的关心:“枳枳啊,最近怎么样?工作还顺利吗?我看天气预报说海市最近还会降温,记得多穿点衣服,不要老是工作,要劳逸结合……”
岑枳竭力控制语调:“舅妈放心,我记着呢。”
舅妈叹了口气:“你一走就是几年,遇到困难了就说一声,不要什么事都藏在心里,最好啊,给我们带个侄女婿回来。”
听到这话,岑枳忍不住落了泪。
她五岁时父母意外离世,在被一堆亲戚推来推去时,是舅舅和舅妈把她接回了家。
他们把自己当做亲生女儿,为了养育她,连孩子都没要。
面对父母般呵护自己的舅舅舅妈,岑枳根本无法将自己身患绝症的事说出来。
“好,你们也要保重身体……”
还没说完,她就看见陈律师从办公室走出,便草草说了声再见。
“岑小姐,您的遗嘱已经立好了。”
陈律师将一份文件递给她,目光中带着几分同情。
岑枳接过资料检查无误后说了声谢谢,然后才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